回到现实，周卫国又找上李毅，借他的人脉，顺手又倒腾出一批老古董和线装书。

这些东西本来早该烧成灰了，结果全让周卫国给挖了出来，跟从坟里刨出来的宝贝似的。

这一批玩意儿一出笼，网上炸了锅，什么“镇国之宝”“历史奇迹”满天飞，可这些热闹跟周卫国半毛钱关系都没有。

李毅估了下价，最少十个亿打底。

周卫国听了没惊没喜，就一句：“赶紧卖，越快越好。”

为啥？突围马上要开始，他得拉队伍，扩编！

他想的不是小打小闹，他要搞合成旅——一个营干掉鬼子一个旅团，有啥稀奇？一个旅顶仨师团，才刚起步！

当然，这些全是脑洞。

真干起来，钞票得当砖头砸，人还得从头培训，光这事儿就够他睡不着觉。

但现在顾不上这些，先搞军火！

这段时间打光了半仓库弹药，剩下那点，撑不过五天。突围？那得是天文数字！

再见到伊万诺夫，周卫国差点没认出来。

这老哥穿得跟刚发了年终奖似的，手表闪得能当镜子用。

一看就知道，上次那波军火，让他彻底翻身了。

“哎哟我的天！上帝听见我的祷告了！我就说嘛，老天爷不会让我错过你！”伊万诺夫张开双臂，活像久别重逢的兄弟。

“你说你这次带啥来了？钱？金条？还是……又给我送财运来了？”

周卫国翻了个白眼，懒得搭理这戏精。

“有装备没？”

“有！你要啥我都有！你就是说要原子弹，我都能给你抠出来一粒！”伊万诺夫拍着胸脯，那叫一个自信。

以前他穷得叮当响，见了人点头哈腰。现在？走路带风，连说话都带BGM。

全靠周卫国这尊财神爷，人家买起东西，跟剁手没两样，从不还价。

“上次那批重炮，还有吗？”周卫国直接切入正题。

“有啊！那些破铁疙瘩，我天天想扔，就你当宝贝捡！”伊万诺夫撇嘴，“不过不多了，真要再搞，得打通几层关系。”

“你当我是三岁小孩？”周卫国冷笑，“你仓库里那堆货，哪国没几车？除了我，谁闲着没事买这老古董？”

伊万诺夫嘿嘿一笑，不恼。

他知道周卫国脾气，嘴上狠，其实最讲信用。

“你要的M-1938榴弹炮，122口径，牵引式，一百门，全给你备齐了。”

“加农炮五十门，炮弹一万出头——不够？没问题！我给你建条生产线，专供你家！”伊万诺夫赶紧补刀。

周卫国点点头，接着报单：

“步枪弹一百基数，迫击炮弹二十基数，手榴弹一万箱，RPG一千具，配套弹药一万发。”

伊万诺夫眼睛瞬间亮了。

这哪是买装备？这是开印钞机！

“还有别的吗？战车、装甲车、高射机枪，全堆在仓库里积灰呢！我给你打个八折！”

“不要。”周卫国摇头，“没人会开。我问你——有没有单兵能打军舰的？”

伊万诺夫一愣：“啥？单兵打军舰？你是想拿手雷去炸航母？”

“不是手雷，是武器。”周卫国盯着他，“能一击重创大船的。”

伊万诺夫绞尽脑汁，想了半分钟，摇头：“真没有……除非……你要的是核弹。”

“哦？”周卫国挑眉。

“呃……小当量战术核弹，我能弄，就是……有点贵。”伊万诺夫声音越说越小。

“你真是啥都敢卖。”周卫国无语。

“那……有没有别的大规模杀伤类？比如……那种喷一下，能灭一片的？”

伊万诺夫吞了口唾沫，压低声音：“云爆弹？”

“太宽泛，没准头。”周卫国眯眼，“我要的是……毒气弹。”

空气，瞬间静了。

伊万诺夫脸都白了，后背一下贴墙上。

“你……你说啥？”

“毒气弹。”周卫国又重复了一遍，声音轻得像耳语。

伊万诺夫两条腿直哆嗦：“你疯了？这玩意是红线！碰了就死！”

“我知道。”周卫国盯着他，“但我保证，这事不牵连你。只要货到手，我接下来的订单，全是坦克、火炮、战机、导弹——你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。”

伊万诺夫喉咙滚动，呼吸像破风箱。

“……真……真能赚一个亿美金？”

“不止。”周卫国咧嘴一笑，“你信我，我就信你。”

伊万诺夫死死盯着他，像在确认这人是不是真的没疯。

三秒后，他咬破了嘴唇，声音发颤：

“有……一百枚。都是老库存，没开封……但你必须发毒誓——只要出事，我全家死光，也不能扯上我。”

“我发誓。”周卫国伸出手，眼神比刀还稳。

伊万诺夫看了他一会儿，慢慢握住那只手，手心全是汗。

“成交。”

周卫国收回手，转身离开。

身后，伊万诺夫靠着墙，大口喘气，喃喃自语：

“我他妈……这是卖地狱门票啊……”不能说这趟出门没白跑，武器弹药堆得跟山一样，连拖带拉弄回十几辆大卡，等过了江，伤兵们就能舒舒服服躺着走，不用再靠两条腿挨磨了。

顺手还加订了五千辆二八杠，工厂那边接到单子，直接愣在电话前，半天没回过神来。

五千辆？你确定不是做梦？多少年没这么大的单子了，厂长当场拍胸脯，连夜召集人手，加班加点，态度热情得让周卫国都有点不自在。

这些自行车，自然不是拿来当摆设的——过江之后全靠它们提速，人骑车，比跑步快，比走路省力，还能省下不少体力。

卡车他本来也想多要几辆，转念一想，路上全是烂泥坑、小土坡，车轮子一陷进去，人还得下来推，还不如脚底下踩两轮来得实在。

更别提汽油、油料、司机——这年头，会开车的人比稀有动物还稀罕，真凑齐了，指不定还没打完仗就跑没影了。

药品也补了一批，绷带、消炎粉、金疮散，能救命的都装上，别的先搁着，暂时用不上。

最后，他干脆把仓库里囤的几万根毛竹全扛走了。粗的细的，长的短的，统统打包带走。

东西备齐，周卫国转身又杀回金陵城。

……